其实我早想到过这个题目、昨天还准备卖书的、转过头想想、还有几个人把所有书留着?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。
考场写的、现在记得很清楚、写下来吧、
《旧书》
—小阳
这是一所老教室、同很多老人一样、那用白石灰、粘土、绿油漆制成的身体已经孱弱不堪。没有人来探望它、它也整日一动不动的趴在那里、和它的孩子、一本旧书。不愿离去。
书,身处在一片长满杂草的角落、但这并非他所愿。他记得送走最后一批学子时、他们撕扯着他的身体、扔到空中飞舞以宣泄心中的压力、地上白花花一片、刺得人眼生疼、最后终于人去楼空了。
他记得年轻时居住过的那所大房子,他依稀想起人们叫那干净的房子为教室。那时他可以在孩子们的读书声中清醒,看着五星红旗在阳光和孩子们得注视下升起、然后从容的敞开自己的身体,引出孩子口中朗朗的读书声。
那么温暖的小生活,像铃声里弹跳的音符,平静但愉悦。
后来,新区建设,这里渐渐没有了人烟,孩子越来越少了,书工作愈发辛劳。这并没有什么不好、他想。于是他在劳作中常有破损,待日落西山,慢慢的睡去,稀疏的下楼声响里,缺少了那种相依相伴的触感。
就是这样,在一个昏黄的夕阳中度过了又一个夜晚,如同他日渐失去墨香的青春。
再后来,孩子大了,老师老了,书也不再年轻。他与破房子在一起,被弃置在这片被遗忘的土地之上。过了些时日,书感觉把心和他系在一起的主人走了。他有些难过,虽然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。于是书也懒得挪动,终年沤烂在黑暗破败的小房子里。
每日的虫鸣有书的眼泪,合着露水,但其实书并没有眼泪,这么文艺地说只是因为他确实哀伤。那些思念的愁绪,终于像侵蚀的风沙,刻进了书的身体和心。他老去,像开头所说。和房子一起垂垂老矣。
在这个封闭的空间里、他不知道城里白领们说学校是伟大的地方却没能回来看他一眼;他不知道有些人矫情做作地说感谢陪伴过他美好时光的书;他不知道有很多有他而起的名字流行起来,电子图书,网络文库,等;他不知道说起“书”字时再也没有人想起他。
后来呢?再后来呢?
后来破房子终于塌了,也终于物是人非。他非常渴望有人再来把他带在身边,渴望着有人想起那灿烂的淳朴的年少时光。
是谁不肯自一壶黄粱幻梦中醒来?
书终归不会知道答案。他只想,何时会有人再把他带到,那群充满梦想的白瓷美奂的建筑物中去。
湖北省应城市第三中学高三:夏_亦初阳
第2篇 旧书1000字淡淡的月光从窗外照进来,浅浅地映在房间的地板上,投下柔柔的光辉。
轻轻打开书柜,我看到了我熟悉的书目。
目光在一本本书上游移,不知道该拿出哪一本,本本都是我最熟悉不过的,有厚厚的《红楼梦》,薄薄的连环画,深奥得我至今看不懂的《论语》……一本本书都是我能倒背如流的。我犹疑地看着,突然,一种莫名的心情跳动了一下,只是微微看了一眼,便毫不犹豫地把最底下那本早已破旧不堪的一年级教科书抽了出来。
轻轻地翻开,“嚓啦啦”的一响,泛黄的书页硬邦邦的,我先是一愣,然后不禁笑了起来。我想起来了,快上二年级的时候,我边看它边洗脚,一不小心,手一滑,它就像一只泥鳅似地滑进了水盆。一页页翻开,先是拼音,然后便是教我们写简单的生字了。虽然上面的字迹都随着水迹模糊了,却还是大致辨得清楚。我看见一个女孩,用又白又胖的小手,紧紧地抓住铅笔,一笔一画地写着,写得歪歪斜斜,脸上却满是童稚的欢喜。
“一”字突然映瞒了眼帘,满页纸上都是歪歪扭扭大小不一的“一”字,一开始的“一”,画得像蜈蚣似的,压抑得让人难受。后来的虽然算不上清秀漂亮,至少也没有一开始的难看了。在书边的角落里,我看到了一行稚嫩的字体:wohuixiezile(我会写字了)。虽然是拼音,但我还是看明白了,那个女孩,在满满的一页上画满了“一”字,最后欢天喜地地在角落里写上了一行拼音,明丽的阳光从发丝里穿下来,圆圆的小脸上映满了纯真的微笑,就像浮在水面上的阳光一样灿烂。
继续往后一页页翻着,每一页都有东倒西歪喝醉酒似的字迹。有一页上的纸不知为何破了半张,一看到这,我就明白准是和父母闹别扭了。从小我就有这个毛病,一来气,碰到什么撕什么。
一页页翻着,有一页上画了两个小人,歪歪扭扭地杵在纸上,不知正说着什么,对话早已模糊,但一种久违的心情从我心上悄悄滑过。
小时候用的书,现在看上去非但不陌生,反而感到了分外的亲切。从小学一年级的幼稚,到初中二年级的成熟,我的变化真的不小呢!但是心里的童真似乎并没有变,只是随着岁月的流逝结了一层厚厚的茧,随着这本旧书一页页翻开,那茧,一层层地打开了,童心飞出来,童年的快乐像漫天的阳光一样撒了下来……
静静的月光洒在手里的旧书上,虽然书页早已泛黄,我却看见了童年的笑,童年的泪……
莘县实验小学四年级:刘嗣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