爷爷生前对我的爱是无私的。记得我小的时候很爱哭。有一次,早晨睡觉起来一见妈妈不在家我便哭了起来,爷爷急忙走过来用那苍老的手抚摸着我的头对我说:“铭铭,别哭了,妈妈就回来了。”我不听爷爷的话,跑到街门口在地上打着滚哭。爷爷拿着马扎子一步步走过来,背起我向我家的田地走去。因为爷爷有肺病,走一会就坐在马扎上休息一会,这样几次,我都爬在爷爷的肩上睡着了。等到了田地里,爷爷累得肺病加重了,妈妈急忙叫车把爷爷送到医院。在医院里,妈妈给爷爷买了一些水果,爷爷一口也舍不得吃,都让给我吃了,当时妈妈知道了,把我从医院里拉出去狠狠打了一顿,我便又在医院门口哭了起来。爷爷听见忙从病房走出来,走到我的跟前用那苍老的手抚摸着我的头对我说:“好孩子别哭了,爷爷给你讲故事。”我听了立刻不哭了。妈妈把爷爷扶回病房,我偎依在爷爷的身旁听爷爷讲故事,爷爷一边给我讲故事,一边用那苍老的手抚摸着我的头,慢慢地我就趴在爷爷的胸前睡着了。
渐渐地我长大了,不知为什么我不愿意接近爷爷了,而爷爷还是那样爱着我,他时常给我讲一些道理教育着我,而我总是左耳进右耳出。有一次我和同学打架,回家后爷爷对我说:“不要和同学打架,要团结同学,在学校里要好好学习,以后不要和同学打架了。”当时我听得不耐烦了,和爷爷顶起了嘴,爷爷没有怪我,而对我慢慢地进行开导,当时爷爷用那苍老的手抚摸着我的头,我哭了,是悔恨的泪水。从此以后我特别爱听爷爷对我讲道理教育我,我和爷爷的关系又回到了以前那样——一老一少亲密无间的身影。
而今,爷爷已经去世103天了,爷爷去世那天的情景我至今也不能忘记。记得爷爷去世那天,天气很热,上午妈妈特地跑去市场买了一个香瓜,回来放在冰箱里,好给爷爷吃。到了中午妈妈拿出香瓜对我说:“铭铭,你爷爷生病不好,把香瓜留给爷爷吃吧!你别吃了。”我答应了。这时,妈妈走进厨房用水果刀把香瓜切成块,把香瓜给爷爷送去,我也跟着去了。妈妈把香瓜放下跟爷爷说了几句话,又回去收拾家务了,我留了下来。妈妈走后,爷爷把香瓜让给了我吃。当时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吃起来,吃到最后一块时,爷爷已经快不行了,我吓得要跑去找妈妈,爷爷拉着我的手,用那苍老的手抚摸着我的头,对我说:“不用了,铭铭,我走了以后你要好好学习。”当时,我哭着说:“我一定好好学习。”就这样爷爷走了。
爷爷你快回来吧!我爱你爷爷。现在我懂事了,不是以前的我了。
第2篇 苍老900字叶,安静地挂在树上。午后绚烂的阳光顺着它倾泻而下,落在地上,印出一地影的班驳。空气中流连着风的清香,依附在枝叶拥簇的树上,依附在低矮的草丛中,时间,就在这悠然中悄然而逝,来不及去埋葬。
我留恋这份宁静,但响彻校园的铃声,让我只能继续向前走。注定无法停留。原来,这明丽的风景,与青春无关,不过是一场偶然的邂逅。离去后,给人留下的是这个世界难以捉摸的笑容。
走进教室,找到那一张熟悉的课桌。剥离的木漆如同一道道伤痕印在桌面上,而那不知谁在桌上刻画的笑脸,也变成了苟延残喘的苦涩。依旧是教师在讲台前的挥洒,这情景与无数个下午相契合。生活总是同一种色调,不断重复。
白色的粉笔灰飘散在黑板前,迷离了目光。更有少数落在了教师的发丝上,白得刺目。
我无法不对这份衰老动容,连微笑也随之缄默。
透窗而入的阳光黯淡下来,随后便听到了雨落的声响。雨打上窗台,碎成一粒粒晶莹的琉璃,在窗上向下曼延。透过被雨水覆满的窗,看见那一簇簇的叶在雨的洗礼中显得狼狈,不复那份安然的优雅。墙上挂钟里的指针,在雨声中行走,轮回着自己的宿命。纵然没有多少人意识到,这轮回的意味。
下课铃响起,如同被雨水闷了太久之后的宣泄。在这酣畅淋漓中,我走出教学楼。空气中满是骤雨初歇带来的清新,天地如洗过般的干净。天空的蔚蓝与阳光的透亮拼凑着雨后支离破碎的美。
走过因雨带来的积水,却无意间看见漂在水上的一片落叶,格外静默。没有太多莫可名状的忧伤,谁也不会去在意这寂寞中的凋落。只有死亡在悼哀。
叶的脉络,在水中清晰地显现出来。叶里那华美的绿意早已散去,曾经充盈其中的阳光也被颓然的灰白代替。水中,是一树绿叶讽刺的目光的倒影,没有怜悯。那片疏离的叶,终是被掩盖了生命的痕迹。
一群人的落寞是种悲哀,一个人的孤独才令人苍老。
忽然忆起了<<红楼梦>>中身世凄凉的林黛玉,那在险恶世道中踽踽独行的美丽女子。她略带病态的美在她持锄葬花时显露无余,与此同时,那无助的苍老也格外醒目。苍老的毕竟不是无情的落花,而是痴情的葬花人。
收回思绪,却发现我也已不再年少,也只能任由岁月在身上反复再报以苦笑。苍老,如期而至。曾以为有足够青春可供挥霍的我,也终归老去。
苍老,是生命陨落前的最后一声叹息,缓慢却又突然。不见壮丽。